枫禹

/ 猝不及防（应降）/

“瞧一瞧看一看嘞——”“我家的竹蜻蜓飞起来最稳呀——”“三枚铜钱就能带走崭新的油灯！只要三钱！”
大唐最近兴起了摆摊的风气，举国上下到处都有人在出售新奇或精美的小玩意儿。作为都城的洛阳毫无疑问也是摆摊泛滥的重灾区。人们纷纷带上自己做的手工、自家配方独特的食品以及自己写画的卷轴出来摆摊，街上四处热闹的气氛，使得众多妖灵们不禁都动起了心思。

“殿下，酸与她们也去出售羽毛工艺品了，降妖司都没人了耶。”降妖师戳戳应龙的头发，然后赶紧蹿到一旁假装不是自己干的。
“……”应龙没有分神，继续在纸上画着图样，只在嘴里应和两声。“嗯。挺好的。”
见应龙不在意，降妖师便慢慢凑近继续玩弄他的头发。“哎，那什么……”
“殿下您最近有掉毛吗？”
应龙停下笔，转头看去，看见降妖师一脸的隐秘期待。
“这倒没有。不过您想要的话……”“不不不，那算了。”降妖师连忙摆手。“我就是有点手痒想做个摆件。”
应龙不疑有他。“您也想要去城内摆摊？”
降妖师点头应下。“要是您像猫妖一样每天掉毛就好了。我还想试试做成小飞镖呢。”
……不好！应龙本能地对掉毛这个词很抵触。他将笔搁进水缸中浸泡，宽慰道：“您可以再试着售卖其它物品，在下也会尽力帮助您的。”

降妖师蔫蔫地思索新的商品。看着应龙动作间露出纹身下掩藏的肌肉，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奇怪的灵光。
“咳，嗯……”他松开绕着应龙月白发丝的手，凑近应龙耳旁低声调笑。
“殿下你看，你身材这么棒，我带着你去卖身吧？嗯？”
应龙反应了一小会儿。
“……这种事情委实过于卑末。”他先是观察降妖师面上有几分真意，待发觉这是句玩笑话后，便将身体也扭正了。

应龙总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，让人根本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不是在说真话。

“但是，如果顾客是您的话……”
他将声音放得很轻，眼瞳中瑰丽的光泽闪烁。